陆韵甜在病床上怔怔的看向她爱了六年的人。心口泛过一丝苦意,他现在居然这样说自己?!在他心里,自己究竟算的了什么?顾景眉头紧撇:“裴昊霖,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裴昊霖的眉眼却是十分的骇人之色:“我没有和你说话!”顾景脸上有了些不耐:“韩先生,我和陆韵甜之间行得正坐得端,什么都没有。”陆韵甜却冲着他摆摆手,她的眼眸含泪看向裴昊霖道:“裴昊霖,我想要好好休息。”...
陆韵甜在病床上怔怔的看向她爱了六年的人。
心口泛过一丝苦意,他现在居然这样说自己?!
在他心里,自己究竟算的了什么?
顾景眉头紧撇:“裴昊霖,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裴昊霖的眉眼却是十分的骇人之色:“我没有和你说话!”
顾景脸上有了些不耐:“韩先生,我和陆韵甜之间行得正坐得端,什么都没有。”
陆韵甜却冲着他摆摆手,她的眼眸含泪看向裴昊霖道:“裴昊霖,我想要好好休息。”
陆韵甜的手臂已经被攥得红了一片,裴昊霖却不肯放过她。
“休息?我看你现在好得很。”
陆韵甜被他嚷嚷得头有些晕,她心力交瘁地躺在病床上。
跛脚处又传来疼痛,可她现在悲观的想,一个月后,她就能不用继续忍着这些疼痛了。
顾景叫来了保安,这才把裴昊霖从病房里架了出去。
陆韵甜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苦涩一笑,没想到她期待着裴昊霖过来。
可他过来以后,说的话犹如在她的心里插了一把匕首。
陆韵甜想到之前的比赛,铱驊眼睛里闪过了些莫名的情绪。
她喃喃自语道:“尚寒和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?”
为什么就连动的手脚都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样,连她都检查不出来。
陆韵甜心头松了一口气,至少出事的人不是裴昊霖。
而另一边,裴昊霖被保安架着出去,他的脸色铁青地甩开了保安的钳制:“松开,我自己走。”
顾景在一旁静静地站了片刻,见裴昊霖的情绪稳定了这才说:“陆韵甜的病情我答应过她,要为她保守秘密。”
顾景顿了片刻,看着安静下来的裴昊霖淡淡说:“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,她的腿现在很不好。”
他推了推鼻骨上的镜片,“有条件的话,尽快劝她住院吧。”
裴昊霖闻言怔在原地,语气淡淡:“我知道了。”
顾景这才转身离开。
裴昊霖回到了病房,却看见陆韵甜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。
他不由得看向她已经打了石膏的双腿,这才意识到,这么多年,他都没有过问她的病情。
一抹异样划过他的眼眸。
脑海里回想着顾景的一番话,原来陆韵甜一直都向他隐瞒了病情。
“你……”裴昊霖喉头一滚,想要说些什么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陆韵甜望向他,眨了眨眼,似是有些不解的问:“我怎么了?”
裴昊霖深吸一口气:“你的病情是怎么一回事?”
闻言,陆韵甜内心一紧,顾景是不是和裴昊霖说了什么?所以他才这么问?
她压下心中的忐忑,好半天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:“没什么。”
她似是不想多说一般,飞快地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。
“没什么?!”裴昊霖眯起眼睛,显然并不相信陆韵甜的话。
陆韵甜抿了抿唇,她并不接话。
她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,她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。
“你说话啊?!”裴昊霖抓着陆韵甜的手,逼着她直视着自己。
陆韵甜动了动唇,话音轻颤地说:“我的病真的没什么……”
裴昊霖敛着眉目地说:“没什么顾景说你要住院?!”
陆韵甜闻言瞳孔猛然一缩,连这个顾景都对他说了。
她顿时一颗心都仿佛被人提起了。
陆韵甜睫毛微颤,敛去了自己的情绪道:“是因为我这次伤的比较严重,他才那样说的。”
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。
裴昊霖的眼睛里有些异样一闪而逝。
他唇角下压轻声说:“很严重吗?”
陆韵甜却不再接话,只是说:“韩先生,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,你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病情?”
裴昊霖眉头微拧,脸色有些阴暗:“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一下,这样也不行吗?”
陆韵甜淡淡一笑,可后来连笑容都泛着一丝苦涩。
朋友?!
原来分手了之后,他们之间居然是朋友吗?
陆韵甜的跛脚此刻又开始疼了,原本打了麻醉药她还没有知觉,可药效逐渐散去,刀割一样的疼痛从那里传来。
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那些回忆,原来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陆韵甜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。
陆韵甜想要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,她压下心中情绪,淡淡地说:“那韩先生现在已经看过了,问也问了,可以走了。”
闻言,裴昊霖没有回答,亦没有离开,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。
“怎么?现在我连问一下都不可以了吗?”
裴昊霖冷笑一声,他紧紧攥着陆韵甜的手。
陆韵甜眸光淡淡: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裴昊霖眸光渐冷:“分手了,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?!”
陆韵甜一字一顿的说:“裴昊霖!我和你在一起六年!难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?!”
她的睫毛微颤,眼尾微红,眼角闪过了一丝哀伤。
她偏过头,完全不想再去看裴昊霖,她看见自己打着石膏的腿,内心一阵悲凉。
她和裴昊霖的这六年,在他心里,究竟算什么。
裴昊霖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:“你也知道是六年?!”
“三年前,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,他们也不会出事!”
陆韵甜挣脱开他的束缚,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:“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……”
原来在他的心里,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。
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。
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,她想起那场赌车。
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,似是想到了什么,她抓着裴昊霖的衣角说:“那场赌车不简单,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!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!”
裴昊霖眸色微冷:“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,哪里还有什么痕迹!”
可陆韵甜的话在他心里,划过了一丝异样。
若是背后那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话……
裴昊霖看向陆韵甜打着石膏的腿,眸光深沉:“我没有和你说赌车的事情,那么你是从何得知的?”
陆韵甜怔住一下,然后陷入了回忆,她张了张唇:“我是听车行的人说的。”
“那天尚寒也在。”
裴昊霖眯起眸子,那天的赌车,也是尚寒主动告诉自己,他父母的车祸其实另有原因,他这才去的。
裴昊霖拧了拧眉:“你不要和尚寒接触,他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陆韵甜轻叹一口气,她自然是知道的,只是裴昊霖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难查清楚了。
裴昊霖眉头紧锁,打断了她:“你差一点点,就要……”
他想起赛场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,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。
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,眼神凌韩,他父母的死,他终究会查清楚的。
第十五章窒息
陆韵甜像往常一样翻看着手中的杂志,她看了许久却一点也没看进去。
距离上次裴昊霖过来医院已经一周了。
陆韵甜有些心不在焉,她苦涩一笑,她到底在期待什么?
裴昊霖都说了两个人只是朋友了,她为什么还在期待着他会过来。
随即她想到了那天裴昊霖过来笃定的眼神,不由得心被揪着,有了丝窒息之感。
她知道裴昊霖已经决定的事情,任何人都无法改变。
她看向窗外,现在的阳光正好,阳光洒在她的身上,暖和了她的身子,却无法暖了她的心。
远处有人推着轮椅,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此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他们不知在说些什么,逗得那人开怀大笑。
陆韵甜看着窗外温馨的一幕,只觉心里孤寂万分。
她现在就连一个能陪她说话,听她倾诉的人都没有了。
陆韵甜长长叹了一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妈,我好想你……”
想到裴昊霖更觉心中苦涩,正当她的胡思乱想之际。
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病房响起:“怎么不出去走走?”
陆韵甜诧异地瞥见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倾长的身影。
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些许,她喉间一涩,她期盼着他来医院,却又不想让他过来。
陆韵甜垂眸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腿,眼底闪过一片阴影。
她已经时日无多了……
裴昊霖会难过吗?她因为那场车祸侥幸活下来,陪了他三年,已经是她莫大的恩赐了……
她不该再求得太多。
陆韵甜的目光移向病房里的轮椅,然后淡淡地说:“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裴昊霖却不太赞同地摇摇头,他和护工一起将陆韵甜搀扶着她下床。
陆韵甜太久没有下床,险些有些站不稳,裴昊霖将她扶到了轮椅上。
然后裴昊霖眼底掠过一丝异样,他沉声说:我带你出去走走吧。”
话音刚落接过了护工手里的轮椅,推着陆韵甜正要走。
陆韵甜却不太愿意,她把着门框说:“我不想去。”
裴昊霖抓住那只手,眸色微沉:“你已经七天都没有迈出病房了!”
陆韵甜此刻却有如晴天霹雳,她脸上有些震惊加恼怒:“你怎么知道?!”
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她惊疑道:“你监视我?”
裴昊霖没有再说话,可就是这种默认的模样,才让她脸上血色尽失。
“裴昊霖!你凭什么怎么做?!”陆韵甜颤声道,就连尾音都染上了哽咽。
裴昊霖闻言一愣,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,韩声道:“怎么?我不能这样做?我只是为你好!”
陆韵甜不可思议地看向他,她弋㦊没料到他会这么说。
她惨然一笑道:“为我好?为我好就可以监视我吗?”
她咬紧嘴唇,唇瓣已经渗出了血迹,可却不觉疼痛。
她的心犹如撕裂了一个口子,鲜血淋漓。
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涩:“你为什么监视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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